【凌李/庄季】两难抉择4

离婚有什么难的，两个字的事。

 ====过渡章节===

李熏然也摸足了规律，早晚查房的时候不在跟前碍眼就行。好在医院其实也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比如胸外二区陆晨曦跟一区主管庄恕有点恩怨；还有陆副主任也挺八卦的，借着大查房来看过季白；就拿楼层来说，也能看出很多信息，骨科和泌尿外占了整整5个楼层，效益非常可观；更可观的是生殖中心，直接占了三层独栋小楼，也不知道凌院长会不会对这三个科室主任亲切些，反正李熏然见过一次大查房的盛况，平时庄大夫虽然严谨，但脾气温和，凌远难得来一次，眉眼冷峻，盯着管床大夫听报告的时候，管床大夫都结巴了，李熏然清楚瞧见他转身时翻了个白眼，真会抖威风！

本着熟悉环境的专业精神，又不耐烦看他们撒狗粮，李熏然就常常到处溜达，不出一天就把外科楼是摸了个清楚，25是心外和普外三区，胸外在26楼，27是普外一二区，再往上就是大外科行政楼层了。庄大夫说这三个科室会诊比较多，像食管切除往往牵涉到肠胃，而心胸外原本就是一家；胸腹联合手术一般都是外科的大事件，而且第一医院历任院长都是普外的，  熏然听说院长和副院长出自普外，现在副院长还兼管着普外，是便于管理吧。听说普外会来了个大主任，是该来些人手，普外几个大夫的号那叫一个贵。

李熏然喜欢第一医院的生活气息，老住院楼拆了的地盘做篮球场，下午的时候，总有些医生来打个半场，特别健康向上的感觉，还有一些小楼层掩映在绿植中，尤其隔街而望的杏林分部跟别墅一样精致，花木扶疏的，不像别的医院老远“核磁”“验血”老大的字，冷冰冰的挂外墙上。清楚是清楚，就是看着瘆人。

其实第一医院是个老院了。几个主体楼都是新建的，外科内科两大住院楼错身相对而立，各有廊桥连着一侧的白色的检验楼，形成三足鼎立的架势。三栋大建筑之间就是一个精心打理的花园，围椅把一个个小花坛和一颗颗树分割成或圆或方，鲜艳明媚的颜色冲淡了医院的紧张氛围。做为老嘉林人，李熏然还是有些印象的，第一医院这地盘大概是原来的两倍，新楼根本就是原来医院的职工宿舍的地盘。奇怪的是，原来的老院区没什么动静，反而是扩张了一左一右的靠街门脸，建了崭新武威的门诊楼和什么科技楼。看着这前凸后翘中间扁平的结构，比起其他医院的分土必争的紧凑，还真是有些奇葩，不过门诊楼的门庭若市再也不能影响住院部了，后面的外科内科楼显得更安静平和。

这种安静平和也只是跟门诊大厅乌泱泱川流不息的人群相比，住院部几乎每个科室都是一床难求，所以电梯厅也天天搞集会似的，一会儿就生出一团人来，高峰时期还得保安协作分区域进行排队。内外科住院楼各10架电梯天天不辞劳苦上上下下，有时还供不应求。今儿运气不好，都这个点了，所有高层双数电梯都居高不下，李熏然跳上一部高层单数，走一层楼梯就是。

到了27层，李熏然边看手机边去楼梯通道。通道在楼层最边上，得穿过整个病区。护士站今天挺热闹，小姑娘们都扎堆议论什么呢。护士台有红色请柬，哦，难怪，什么情侣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八。李熏然摇摇头一手推开消防通道的门，一手飞快的从口袋拿出烟盒一挤，熟练的叼住一支，高层的消防通道往往是老烟民过瘾集散地，李熏然决定过个瘾再走。

“凌院长？”李熏然一进门就发现一个人站在通道窗口边，肩背挺直，腰身细瘦，头发吹得老高。

凌远抱着双臂站在这里发呆有一阵子了。今天他没开完普外的例会，周明讲病历的时候，他怎么也收不住自己情绪，再坐下去，他不知道心里的火会不会化作刻薄的话语砸向他。他盯着周明看了很久，久到现场鸦雀无声，要不是李睿问他要不要发言，他才蓦然回神。发言？有什么好发的，祝贺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吗！他恨不得这两个人永远也不要回来，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有什么好恨的，自己亲手把林念初送去非洲，周明当年不得以去国外进修，不也是自己没在关键时候帮一把？现在，只不过是报应，报应他的冷心冷情，对爱情，对友情他都是一个失败者。念初，曾经最甜蜜的呼唤现在只能带来唇齿间的苦涩，他不知道自己满怀希冀去机场接她，等到的只是离婚协议书。让他最害怕的是，他以为他会愤恨会痛苦发狂，却在念初微弱的祈求和周明刚正的道歉声中，迅速冷却，漠然决绝的签字，还没忘记讨价还价一番，“房子我就不给你了，婚内出轨应该是过错方，我也住习惯了。存款你都拿走吧，当初让你去援非本就是我的错。”

钱只是各种单据上的一堆数字，而房子好歹让他有了一个家。

他像逃似的离开挥斥自如的普外办，钻到这来，秋高气爽的天气，站在洒满阳光的窗边，静静心吧，可窗缝里的丝丝风让自己慢慢凉透，从指尖到心脏。所以听到门响，凌远也不想动。这个医院能让他安静的歇一会儿的地可真少，他不悦的恨恨转身，朝行政层走去。

“凌院长！”凌远没有停步，眼都懒得抬，微微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跟幅画似的，这是李熏然看见凌远的感叹。窗口外面，内科楼米色外立墙面上深红砖块点缀出漂亮的图案，规整严肃又活波轻柔，外科楼色调相同用色相反，更远处是天，一切房屋都俯首在这这两栋楼下。而凌院长的背影就嵌在这样的光影里。他在看什么呢？李熏然想，这两栋楼就是他手中的两柄利剑吧，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他那样的人，医院只怕就是他终身的追求和梦想。站在秋阳明媚的窗前，逡巡着自己的王国，一定是高兴和得意的。

“凌院长，”李熏然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看着他转身离开，只是错身而过时，他居然看到那眼里盛满的不是什么骄傲，眉间压抑的烦躁了然可见，看他扶着栏杆一步步往上走，头垂肩颓，连背都弯了几分，空空的脚步诉说着沉重，没想到啊，他那样的一个天才，也有办不好的事。

李熏然从鲜花食人魔案件之后，对这些高智商的人群就没什么好感，谢晗就不用说了，以智力杀人为乐，所有的高智商都用来挑战薄靳来和警察办案；薄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又刻薄又毒舌，就连那个接人待物还正常的傅子遇，都是一言不合就黑网络的主，让人头痛。凌远，大概跟那类天才一样吧，又刻薄又绝情，还功利得很。在医院这么久，别说小护士，就是医生谈起他都是战战兢兢的，什么冷漠霸道凶狠毒辣，李熏然想起几次凌远的表情，严肃冰冷，噫，又一架冰山机器。

他们这些人啊，相敬如宾最好。

==========TBC================

可以当入学顾问了，如何选择学区房。讲到现在，口干舌燥！现在才读幼儿园就考虑中学学区房，真是疯了。害我差点忘记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