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洪季无差】最长一日17

 

 一边看星光大赏的红毯一边改文,所以不保证有逻辑性。

另外第一次有人催问,好感动。


 

 

山川寂寂,只有河水无情奔腾。季白保持着跪姿拥着洪少秋,喃喃自语,“5132HJLIE087重复。5132HJLIE087。”

 

季白经历过许多生离死别,可都没有这次来得撕心裂肺。无论做出哪种抉择,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渡河,回家,传递准确的情报,剿灭这个制毒窝点,这才对得起后山长眠的兄弟们,更何况绝密情报要带回去;可是洪少秋怎么办?季白害怕地搂紧再搂紧,不知是冷还是疼,他居然打着哆嗦,带得怀里的人无生气的左右摇晃。季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一拳拳砸向乱石,来和全身的无力和恐慌做斗争,他朝着河流无声的咆哮,想散尽胸中的绝望和悲凉。他想让这肉体的痛抵过心头的伤。

 

季白一直很珍重自己身边的每个人。因为他的出生让母亲永远的离开,家人的怜爱让他认真的对每一个人,每一种情感都真切而确定,可是洪少秋,对他的感情,他总觉得有些控制不住的超出,洪少秋是火,他是飞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变成了一种本能。有人说爱情像一场感冒,爱了就有各种症状。可是没人告诉他症状爆发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惨烈离别。

感冒让人反应总是慢。细微的响动根本没有引起季白的注意,直到一大颗的鹅卵石发出滚动的声音。季白头也不回,拿起手边的SCAR向后射去,妄图拖着洪少秋往河里跳,可他的腿根本就是寸步难行,身后的人也迅速围了上来。黑色的枪管抵住他的太阳穴。

 

“什么人?”是标准的中国话。

 

季白服从的保持投降的姿势,转身看到3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没有国籍标志,幽黑的微冲枪口远近不同锁定了他们两个。脸上画得一塌糊涂,看眼珠颜色应该是亚洲人。季白慢慢的答了一句缅语,最近的这个人一愣,回头瞥了一眼。季白要的就是这一瞬,抓住枪口往上一抬,整个人隐在那人身后,右手向后一探,拔出军刺就想去抵他的喉咙。可那人马上反应过来了,一个仰倒板桥不仅自己脱离了季白的控制,也让季白暴露在射点之下。

 

还好另外两个只是端着枪没有动,看着他们打斗。季白招招都是不要命的姿势,那人却不慌不忙,腾挪闪避的不下重手。季白一个侧踹加靠肘,右侧的人不知怎么一晃就到了他身后,倒是季白用力过猛,腿脚又不方便,向右闪了一下,不好还才从脑海中冒出,后颈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队长,是他们吗?”打晕季白的人小心翼翼把季白扶好放平。“这小子还真能打。”

 

远处持枪的高个走了过来,“阿贵,回去自己加餐。”他走到洪少秋那里,手撘在颈部,“顺子,快过来看看,他好像不行了。”

 

“队长,通知陆航过来,准备医疗包。”顺子掀开洪少秋的衣服,仔细查看着伤口。“是他吗?”

 

牧良逢看着这两个离国境线一河之隔的两人,有些不确定,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计一切代价,接鸿雁回归。”鸿雁难道是两个人?还真是比翼双飞啊。

 

季白是被巨大的轰鸣声吵醒的,闭着眼感到摇晃得十分厉害。混沌了一下,估计是在直升飞机上,他悄悄的动了动四肢,没有被固定,但是战术背心武器什么都不在身上了。摇晃之中,他的腿老是和一个软硬适中的东西相撞,还感觉这个东西挪动了一下,是人?季白打定了主意。

 

他醒来的瞬间就拔下手背上的针管,然后卡住身边人的脖子,大声喊着,“不要动,动一下,我就戳瞎他。”

 

实际上,还真没人动,居然还有些窃窃的笑声,他看了看挟持的人,是河边上拿枪指着他的高个子。对着离眼睛一厘米的针尖,一脸镇静,“放松,放松,你已经回国了。”

 

“回国?”季白转一下眼珠,有些质疑。机舱内没有明显的标志,这些人的服装也没有标志,连用的武器也不是制式武器。“你以为我白痴吗?”

 

旁边的人还真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季白看见那人左手在动,更加厉声,手上也加了一把劲。“别别别,”那人卡着嗓子,还是好整以暇的捅了捅季白的裤口袋。“你的手机在响。”

 

“别耍花样,什么?”季白根本就不敢看别的地方,这些人毋庸置疑都是职业军人,秒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是他刚刚确实好像听到了什么嘀嘀嘀嘀熟悉的声音,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在没有多少感觉的腿上摸那个一路上再也没动静可是一直妥善保管的的手机。他摸到的时候,手机正嗡嗡的震动,他慢慢的摸出手机,举起来,可是并不敢看他,只是单纯的举着,被针抵着眼皮的牧良逢好心肠的提醒他,“电信的信号还真不错,居然是满格,欢迎你来到昆明。”正说着,季白也感到荧屏抖动着,发出蓝白的光,印在牧良逢脸上黄绿相加的油彩上,闪出特别的光彩。

 

有信号?真的回来了?季白难以置信的看到蓝色的荧屏,一角信号和网络标志都是满格,刚刚一闪而过的信息,可“欢迎回到美丽的春城——昆明”清晰明亮。心头的盼望终于实现,让他激动得难以自持,持针的手颤抖起来,整个人更是站不住了。身上的伤口都叫嚣着疼痛,季白拼命支撑着,“他在哪?”顺着那人的眼睛看到另一边,洪少秋靠在别人身上,一袋鲜红的血挂在离他头顶不远的位置,其余几个透明金黄的输液袋挂在另一边。季白拖着腿想扑过去,被扶住了,他仰起头来,看着牧良逢的眼睛,“他会活着,对吧?”

 

机舱里散坐的人在牧良逢被劫持的时候,个个都在袖手看笑话,可是当季白松开手的时候,却个个都想去扶住他,扶住这个一脸凶悍浑身脏污路站都站不稳的人,牧良逢牢牢的撑住他,“他失血很严重,医院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会全力抢救的。你知道他有药物过敏史吗?或者别的受伤史?我们发现了他有陈旧性枪伤痕迹。”

 

“什么史?”发动机似乎在季白的脑中轰鸣,他呆呆的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却又怔怔的回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洪少秋。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迷。他的过往,他的未来,季白撑着无数的手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摇摇头,洪少秋对于他而言,就是傣寨竹楼上的南风,温热湿润和阳光,突然造访,又簌的离开,痕迹全无。他会向来的时候一样吗?不管怎么样,回家就好。季白熟练的报出自己的部门和警号,指了指洪少秋,“他是国安系统的,你们是来接他的吧。”

 

“我们是来接你们的。放心,战友。”牧良逢扶着他坐下,“好好休息,你的伤也不轻。”

 

“回家了?真好。”季白放松自己,他牵过洪少秋手,慢慢阖上眼睛,唇边泛出一个笑容, “回家了,咱可说好了,你做饭给我吃。”终于放任自己陷入黑甜。

 

牧良逢把刚还威胁着要刺瞎他眼睛的人放平躺好,就听到机舱里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连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都没掩盖得住。

 

“队长,刚才应该要留影的。”

 

“就是,百年难得一遇啊。也不知道杜旅看见了有什么新招。”

 

“首先,方政委就能给唠叨个二三年的。总算是找到个紧箍咒了。题目就叫《定海神针》”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还好顺子贴心的吆喝了几声,机舱安静下来,“小牧,过来,你刚才的输血量太大,别逞强。”

 

牧良逢倒没什么症状,只是担心的看着输血袋,“要是不够,我们几个还能抽点。” 又抬抬头用下巴指了指季白方向,“不错,是条汉子。希望咱们这次没给队上丢脸。”他抬手敲了敲机舱前面隔板,“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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