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庄季】两难抉择1

不写文的时候觉得整个人是颓的，觉得人还是要有点追求的，才会充实的。其实写文的时候也很颓，很多事情就没有时间去做了，这大概就是的两难困境。做与不做都是该诅咒的。写了几篇，发现自己也真是蛮猛的，居然敢写楼诚，那么有底蕴的CP，终究被我写成了肤浅直白。现在又来祸祸凌远了，这是我的白月光。季白也是我的菜，但对熏然，了解不深，觉得他是一个勇气果敢又羞怯天真的人，不知道会把握成什么样，欢迎探讨。我深深深深深深深的爱着您留下来的一言一语，给我脑洞，让我有勇气再次挖坑。

=========写在开文前====================

 

已然是十月底，却闷热得不行，雷声隐隐的，没有丝毫风，一眼望出去，除了马路上的路灯亮得光面堂皇，延绵而去，其余建筑只有零星灯光。正是夜深，黎明前的暗色，让不远处的门诊大楼都混沌得如夜色一体，然而巨物上的招牌，“嘉林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灿烂辉煌，碾破一片稠黑。

 

到了如此深夜，医院也没有完全停摆，总有些楼层灯火通明。八楼的第一医院手术长廊外或站或蹲的，好几个壮小伙子，个个神色焦灼，动作粗鲁，透着铁血的狰狞。过往的小护士都有些战战兢兢，其余急诊手术的的家属满怀希望的看看手术室的大门，又望望身上带着血迹的那些人，窃窃私语。

 

整齐划一的皮鞋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匆匆而来，走廊两侧刚刚还一身蛮气的人瞬时都站得笔直，“李局！谢局！”肩上扛着四星星花的人点点头，脚步不停向等候区走去。

 

“熏然！”一个瘦削的青年，半幅袖子都是血色，虽然垂头坐着，但跟受伤的野兽一样笼着一股子戾气，所以他周围自动空出一大块，让谁都无法靠近。听到声音抬头的瞬间，那些不敢靠边的家属们才看清楚他的神色，其实是个很帅的小伙子，眉目幽深，下巴尖挺，颌骨方正，端正英挺的样子一看就值得信任，就算是一侧脸颊溅上的斑点血迹也只是衬得人刚冷犀利。

“李局。谢局。”青年站起身来，瘦削挺拔，低沉的声音里埋着哽咽的味道。他神色平静的跟两位领导汇报工作，只是在最后让他带着队伍回去的时候，他的语调才波动起来，“我哪都不去！就站这儿等三哥出来！”

 

“熏然，别胡闹！听话！”个子高的二级警督撩开他的夹克看了下伤口，“赵寒！”

 

“到！”远处一个眉眼还算和气的人跑来。

 

“带你们副队去看……”话音还未落，叫“熏然”的主一把拨开他的手，低吼着，“老子哪都不去！要不是三哥拉一把，躺在里面的就是我！”还没等他扑棱开，赵寒一把抱住他，“副队！副队！李局，让副队在这儿等吧，刚有个医生来看过，子弹擦伤，初步消毒止血了。等三哥出来再去缝合，我保证！”

 

李局板着脸，叹了口气，拉拉熏然掀到一边的夹克衫，扭头看了看其余几个失魂落魄的队员，“好。就等这儿吧。但是季白出来你们必须全部归队，后期的审讯也要马山跟上！李熏然，别让你们队长的血白流！”

 

“是！”熏然厉声应下，喊声和着轰轰的雷声霹雳作响。

 

不管外面炸翻天，手术室内一片安详。白天排得满满的手术间，现在大都空着，只有几间亮着灯，传来器具的叮当声，仪器的嘀嘀声。靠里的大手术间跑出一个小护士，到另一个手术门口，急忙忙的道，“韦大夫，你这边还需要多少时间？凌院长请您过去一趟。”

 

里间传来轻松的声音，“马上——啊——五分钟，他那边做到谁了？”

 

“胸外的庄大夫刚下台，血管外科的方主任和麻醉室的陈主任都在，凌院长在开腹探查，骨科的赵主任还在等着。”

 

“嚯，好家伙，这是打算跟咱们医院的各大高手过招啊。”跟韦三牛做手术就是轻松，各种荤段子八卦层出不穷。“庄大夫来了，陆晨曦怎么没哭着喊着要跟过来做一助啊。”

旁边二助又是好奇又是震惊，“韦主任，什么重大手术呀？好想观摩啊。”

 

“刑警队的，爆炸破片造成的胸腹联合创伤，说是不计代价一定要抢救过来。我看那伤，够呛。”韦三牛摇摇头，把镊子往托盘一扔，“好咧，放T管。下面你来。”冲一助扬扬手，退开一步。“凌远喊我准没好事。”

 

大手术间的台上围了一圈人，气氛要凝重得多，只有一个声音不含半点情绪，“直角钳！”

“无齿镊！”“大纱布！”中间稍有停顿，就毫不留情下令，“换人！”只到韦三牛踢踢踏踏进来，才松动了些，虽然言语还是冷峻，可韦三牛的插科打诨毕竟让高度集中了一晚上的人们轻快了不少。

 

等到凌远彻底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电子显示屏已经显示六点字样，一台胸腹联合多创伤的整整做了七个小时，还在最后缝合。正遇上第一个下台的庄恕刷完手进来。

 

“哟，庄大夫，正好，一起福鼎记吃早茶去！凌远请客。”

 

“改天吧。今天有门诊，还是不放心，我过来看看情况。”庄恕举着两只手询问详情，看见凌远脸色不佳，“凌院长，怎么？后面心脏情况不好吗？”

 

“挺好的，没再出现停跳。血压血氧维持得不错，我看能挺过去，里面在缝合。他运气好，只切了小半受损的肝，三牛修补了胆管，启平说骨头伤得不重，好好休养应该没事。庄主任，待会这个病人转ICU，一有情况就通知我。”跟了这台通宵手术的一个个都面有菜色，凌远看着庄恕想，到底还是美帝的牛奶养人，庄恕除了眼下有些青色，精神满满。

 

“好啦好啦，庄大神这些还用你教？你再不进食，ICU不见得能进，急诊只怕要来个一日游。”韦三牛截断他的话，“你那老毛病，还不赶紧垫口吃的去。”

 

凌远也不敢托大，自己先天幽门闭锁不全，胆汁返流多年，肠胃基本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尤其在手术室站了个通宵，还极度紧张，再不好好安抚自己那可怜的肠胃，真的又会造反。他也赶紧窝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指挥着韦三牛帮他热葡萄糖营养液，写手术记录啥的。

 

雨终于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盼望已久的凉风。是个好兆头，每一次手术室门的开关都让李熏然抬头盼望好一阵。直到天色泛白，等候区只留下了一群糙汉。

 

庄恕推开手术室的门，对着家属等候区喊名字，“季白！季白！谁是季白的家属！”呼啦啦围上一群壮汉的时候，庄恕定了定神，冲面前卷发圆眼看着良善的青年说，“手术很成功，但需要密切监护，已经由手术室直接转ICU了。每天可以派一位家属进去看二十分钟。”

 

“好的，谢谢您，医生。”青年乖巧的点头，果然良善。

 

“麻烦你过来一下，这是他身上取出的几块弹片，真是福大命大。”庄恕把一个装着血渍呼啦东西的塑料袋拿了出来。“家属要留着吗？”

 

“好的，谢谢您，医生。”青年的眼里迅速蕴出了泪，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庄恕见多了此情此景，温柔的把袋子送到他手中，拍拍他的肩就当安慰了。

 

“医生！医生！您贵姓？”李熏然赶紧擦了一下眼，救命恩人的名字怎么可以放过。

 

“我姓庄，心胸外科。”庄恕指指自己的胸口，才反应过来还穿着手术裤褂，自然是看不见名牌的。“我带你们去ICU，那边还有些手续要办。”

 

=========TBC==========

用文章来表白是最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