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风入松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像风一样

 

 

萧景琰东海练兵的时候下过海,还算是熟悉他的脾性。风轻云淡的时候,你觉得海是好脾气的,浪在沙滩上细细的拍,哗哗的,配着海鸥的鸣叫,还有风声;远眺时,一望无垠的蓝色,日出日落时色调的丰富变化,让人觉得海是明丽、温柔的,所以萧景琰常常想起那段东海的日子,坦荡轻松,甚至无拘无束,是长大之后不多的快乐时光。

 

他还在海边见过一个人。那时他常去青龙珠场,去找小殊要的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有时甚至到珍珠母池亲自看人挑贝取珠,往返军营的途中,快到方礁崖时,一抹白影正在礁崖上腾挪闪跃,映着深色的礁石分外打眼,萧景琰吃惊得还没有勒住缰绳,白影已经到了光秃秃的崖顶,一身素袍让海风吹得猎猎翻飞,衣袂飘飘恰似神仙中人,萧景琰颇为羡慕的驾马缓缓而过,想着,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异人把。散发弄舟,烟云簪髻,只是这辈子他都不会过这样的日子,他有祁王哥哥需要辅佐,有小殊等他金戈铁马,保土守疆。他羡慕这样的人,然而他的血不允许这样的日子。

 

后来他在港口又见过一次那人,还是一身白袍,正俯身拉着缆绳从海里捞出一瓶酒,看着萧景琰一身军装瞪着他的样子,不仅抿嘴挑眉一笑。捋了捋头发,露出银质的耳扣,“小将军,葡萄美酒,共饮一杯否?”

 

萧景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自己匆匆逃离,又站在远处看他缓缓乘船挂帆离去,想来那样的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把,萧景琰想着那人在甲板上随意坐卧独酌,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应邀把酒一番,如同林帅和自己的母妃一样,虽在深宫庙堂,但仍有风月江湖的朋友和记忆。

 

    所以那个人就同咸湿的海风一样留在他的心底。清新肆意不可捉摸。

 

再见蔺晨,萧景琰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散着发,尤其是银质耳扣,在发丝中一闪一闪的,如同那年迎着落日而去的他。许是离得近了,谪仙一般的人物更是灵动,和飞流打闹,同豫津相交,嬉笑怒骂的样子让萧景琰感到了久违的生活气息,也是少年时候的味道。萧景琰羡慕他,潇洒恣意,不为别人活着。而他们都太累。

 

那段时日,他喜欢去小殊那儿,有朋友在身侧,还有他像风一样穿过厅堂,越过庭院,硬是把安静脱俗的苏宅折腾出烟火喧腾。或是倚门而坐,浅斟低饮,弹剑而歌,或调方煎药,察色按脉,行针运功。萧景琰羡慕小殊有这样的朋友相伴,有这样的医者陪护。蔺晨从不参与他们的政事讨论,总是不近不远的在角落或廊下听着,浅笑扬眉,眉目间满是不屑和了然。萧景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庸俗。

 

污浊的世事终归是要拖累那个清风朗月的人吧。他不放心小殊,只好到他跟前,半是求证半是求情,只换来他按捺敷衍的言语,倒是他最后的致歉却换来蔺晨的正视,“靖王殿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和选择,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萧景琰差点忘了,风总归是有脾气的,发于青萍之末,却不会止于草莽之间,排山倒海,甚至乾坤震动,日月变色。朝野有难的时候,处境艰难时,他常常想到小殊,还有谁懂那份心呢?或许,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几次去信,居然都得到了的答复,风淡云轻羚羊挂角的处事方式,还真跟小殊相像呢,随信而来的常有草植的味道,仿佛带来了一股山间的风。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上琅琊,进入到他生活的一天。那一天,一直像一个梦。竹映幽径,松接客云,烹茶为乐,煮酒谈笑,调素琴,舞青锋。看多了朝堂的蝇营狗苟,愈加渴望这一份来去自由。然而此时他还是有不能卸下的重责,他甚至想把这样一个属于风月的人也系上枷锁。然而谁能锁得住风呢?不过没关系,风那样自由,哪里又去不得呢?

 

毕生,萧景琰都不曾离开朝堂,可他不再羡慕蔺晨那样的人生,有他相伴,自己何尝不是多了一种阅历。

 

风又来了,撩起帘幕窗纱,在层层黑影垂下之前,风又调皮的闯入他的胸怀,萦绕在他身边。温暖,湿润,清新,自由自在,相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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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先生要上了,我更没时间写了。好想写娱乐圈梗,有没有一起聊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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